只赚钱不谈情,职业舔狗我最行! 第420节
魏青鱼抿起嘴唇。
“那种太温柔的人也不行,跟个中央空调,要是对谁都好,就说明对谁都不好。”
温灵秀笑容僵硬。
“那种太神经质的人也不行,万一生气了,那就真的拉着你去天堂永居了,太吓人了。”
“对,太狡猾的人也不行,这种人根本不会对别人付出真心,出了事儿别指望她,她肯定要第一个跑路......”
这边夏武正在发表伟大的《避雷恋爱中的那些性格》,旁边的一栋楼里有两双眼睛沉默的注视着他。
高楼之上,落地窗前。
夏老头说话正在通过监控设备实时转播,池越衫原本还在笑呢,但是听到最后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池越衫捏着一柄扇子走到落地窗前,她垂眸盯着那棵树下的几个人影,咬着牙露出一个淡笑道。
“我看这光头真是老糊涂了。”
“是么?这不是说得挺正确的吗。”一道冷淡的声音在落地窗前响起。
池越衫侧脸看过去。
炙热阳光刺破玻璃落在轮椅上的那人身上,黑色卷发的末端染上金黄霞光。
一道光线照在那人精致冷艳的脸上,苍白又透明。
池越衫笑了一声,语气不明地说道,“宋教授真是脾气越来越好了。”
宋君竹垂眸,一缕阳光落在那只清瘦的手背上,她盯着手背上数不清的针眼,寂寂道。
“人总会变的。”
池越衫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看到一向傲慢冷艳的宋君竹变成现在这种沉寂阴深的样子之后,她又止住了话。
其实今天宋君竹不该来的。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乖乖的呆在医院里,等待着专家组的治疗方案。
可万一今天陆星出现了呢?
抱着这个想法,宋君竹还是来了。
池越衫蹙起眉头,语气几乎带着嘲讽的说道。
“今天陆星不会来了。”
“他真潇洒,说走就走,一点音讯都不留下。”
“有意思吧宋教授,你在想以命相搏的时候,他却在计划逃脱。”
几个月的时间,宋君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听到这话,她靠在造价昂贵的轮椅上,闭上双眼,轻轻说道。
“是我吓到他了。”
池越衫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我太偏激了。”宋君竹以前从来不会向人低头,现在这些话却能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池越衫的尖锐全部消失,沉默不语,寂静无声。
整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宋君竹低低地声音。
“你确实跟陆星很像。”
“明明有心,却看着什么都不在意。”
“做事总要找个借口去做,却不说只是自己想去做。”
池越衫皱起眉头,转身就想要走掉。
“昨天你早就退休的外祖母从德国回来了,进入了治疗我双腿的专家组里。”
“她说是你请了她好几次,她才回来的。”
“不论我的腿能不能治好,以后我能帮得上你的,你来找我。”
池越衫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毫不犹豫的拉开门,迈了出去。
一句轻飘飘地话被关在门后。
“池越衫,为什么不对自己的心诚实一点呢?”
......
......
405 失去最爱的一个,才能记忆深刻
会议室大门紧紧闭合。
宋君竹坐在轮椅上,面色寂静。
烈阳与热风降临大地,校园一片生机勃勃,人头攒动,喧闹非凡。
监控那头的夏武还在滔滔不绝的发表着自己的言论,而其他人则是全部陷入了死寂,在心里直接破防。
直到走廊上再也没有脚步声,宋君竹确定池越衫已经离开了。
一束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的侧脸,明暗分界之间,她轻笑一声,眼神幽深,低声喃喃道。
“是我太着急了。”
她彻彻底底地走错了道路,以为凭借着这种富贵险中求的方法就能剑走偏锋地留下陆星。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威逼不行,利诱不行,虚情假意不行,捧上真心不行,真假掺半不行,神兵天降不行。
怎么都不行,是她就不行。
那就只剩下最后的这种偏激方法了。
但是当谎言说出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埋下了祸根。
明明所有的计划都万无一失。
唯一的漏洞是她错误的估计了陆星对她的感情,也错误的估计了陆星的疯狂。
她以为,像陆星这样小心谨慎的人。
怎么可能会为了她这样并不占据太大份量的人去跟自己的心理阴影拼命呢?
陆星最可能会做的,就是静静的在医院陪着她,然后经过剧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在道德良心和职业素养之间做出选择,留下来陪着她慢慢康复。
可她没想到,陆星竟然会想要为她去跟彭明溪爆了。
她想陆星在意她的时候,陆星偏偏不在意她。
可她想要陆星不在意她的时候,陆星竟然愿意为她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
除了这四个字,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在车里彻底休克昏过去之前,她听到了陆星抛开一切游刃有余的伪装,最真实的颤抖和恐惧。
于是她是幸福地失去意识的。
最后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想的所有杂乱的画面都彻底消失,只剩下了一个画面占据了她的脑海——
在康复中心,在清晨并不炎热的阳光下,陆星穿着白色短袖和浅色牛仔裤,扶着她慢慢的进行康复训练,微风刚好。
一切都很好。
可事实是,当她从昏迷当中醒来时,迎接她的不是陆星担忧的眼神和握紧的双手,而是陆星真的离开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呢?”
宋君竹轻轻靠在轮椅椅背上,一本装订古朴严肃的书摊开放在腿上。
她清瘦的食指一下下点在硬质封壳上,腿上盖着的毯子尾端长穗轻轻晃动,互相撞击。
阳光落在腿上摊开的那本硬壳书上,照亮了一行字。
宋君竹寂寂垂眸,摩挲着那一行字。
“只能这样了。”
宋君竹眯起眼往后靠,黑色卷发落在身前,低声道。
“我等你回来。”
......
长廊寂静,池越衫踩着高跟鞋沉默地穿过,裙摆起起落落垂在纤细脚踝。
宋君竹这句话不断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她连惯常示人的淡淡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疯了。”池越衫冷笑一声。
大病一场还给宋君竹这个神经病整的大彻大悟,一个神经病居然都能来教她做人了?
池越衫加快脚步,试图摆脱这句话。
明明已经无所谓地觉得宋君竹是死是活都跟她没关系,真的瘸了正好少个对手。
可是在想到好几次像宋君竹那种总是高高在上的女人真的不能走路之后。
她还是咬着后槽牙去家族群里摇人去了。
当初陆星说的很清楚。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而是好又好不了,坏又坏不透的人。
即使池越衫很不想承认这件事,可是她不得不说,陆星是对的。
也许是有意为之,从彭明溪之后,他所有的客户大多都是这种类型的人。
不至于太好,好到让他不舍得离开。
不至于太坏,坏到想要疯狂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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