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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今天喜欢我了吗 第21节

  为什么?
  凤邱是所有曾经难以言明的不甘和屈辱的质问,也是他所有苦难尽头立着的人,灰色背景里缀着的一点暖。
  王薄州呢喃:“凤邱……小邱……宝贝……”
  王薄州眼神一暗,将他拦腰揽过来,扣着他的腰亲下去。
  ……


第二十四章 缠人和消失的爱人
  凤邱只觉得浑身烫起来,两人的皮肤摩挲着皮肤,血管里的血液汩汩流动,好似从四肢百骸汇成一条河流。
  他只是喘,只是酥麻,只是羞,可是浪潮一般的快感顷刻吞噬掉了被****的他。
  ……
  凤邱接近半痴,只是哭叫迎合,身体如月光下的银色波浪,**地微微颤动。
  他反复反复地在这次近乎疯狂的性中确认,王薄州是爱他的,完全属于他的。
  他在十年里向清江大学发送的树洞一样的爱的求告和祈祷,是被听到,被回应的。
  虽然时间有些长。
  “哥哥……哥哥……我爱你……”
  王薄州没有说爱。
  在这一刻他捅进了凤邱狭窄柔嫩的生殖月/空,极快地耸动后开始了剧烈的射/精,然后立刻成结。
  那个小小的肉结刺得凤邱浑身发抖,哭叫不止。
  王薄州也在发抖,他既身处云端,又身处地狱,一边是兽性占有的狂喜,一边是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
  得到过爱人的人都会明白。
  王薄州的眼睛微微湿润,他近乎虔诚地用犬齿刺穿了凤邱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进行了标记。
  好了,是他的了。
  他乏善可陈的人生里的最鲜艳的注脚。
  王薄州疯狂地想,这个时候,只要凤邱再给他一个吻,他可以立刻为他去死。
  凤邱哭红了眼睛,睫毛濡湿黏在眼下,凄凄惨惨,却美得惊人。是被雨水淋湿的花,是浸润在雨幕里的月。
  凤邱心里是软的,为王薄州软成一滩水。
  他钩住王薄州的脖子,软糯糯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王薄州像是被一把火烧光了冷淡和理智,他在这一刻相信命运、爱情、永恒。
  他还想要不停地像野兽一样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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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邱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他揉揉眼睛,眼角薄红,疼得厉害,想要开口说话,声音却已经嘶哑。
  “醒了?”
  枕边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性感嘶哑,烧得他耳廓滚烫。
  凤邱默默地把头转过去,背对着他,却被王薄州扣着腰揽进怀里。
  王薄州埋头在他的颈边,“闻到了吗?信息素结合的味道。”
  凤邱把手指伸到腰上大手手心里:“嗯,又甜又凉,像是,像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杏子。”
  王薄州低低地笑起来:“是不是饿了?”
  凤邱害羞地点点头。
  王薄州在他薄软莹白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我做一点东西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我们点外卖,鹿鸣轩的烧鹅好不好?”
  凤邱好像只知道点点头了。
  王薄州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他发现自己现在非常喜欢上手摸凤邱。频次之高,简直像个变态。
  他下了床,穿好睡袍,出了房门。在临走之前,还在卧室里留下了大量的温柔的爱抚性信息素。
  刚刚被初步标记过的Omega极度的敏感脆弱,对于Alpha会有近乎病态的依赖。
  王薄州今天给自己和凤邱都请了假,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天他们完全属于对方。
  凤邱原本就爱娇缠,如今更是黏人得吓人。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王薄州身上,在沙发上,就如同一只猫儿窝在他怀里撒娇索吻,在厨房,非得钩着小拇指,隔一会儿王薄州还必须主动低头好让他顺利亲到他,如果王薄州去上厕所,他就站在门口原地打转。
  凤邱简直长成了王薄州身上的器官,他痴缠着,要抱,要摸,要吻,湿漉漉的舌尖主动地钩着他,羞怯又大胆地解开睡衣纽扣要王薄州抚摸。
  ……
  鹿鸣轩的烧鹅凉透,无人问津。
  凤邱沉迷王薄州无法自拔,到了夜间,突然接到凤仙儿的电话,问他近况。
  凤邱一惊,没敢告诉她实话,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在同学家暂住复习。可是话还没说完,看到阳台走进来的王薄州,凤邱立刻后悔。
  他在说什么鬼话?
  他立刻改口:“妈!我找到喜欢的Alpha了,现在住在他家里,我们初次标记了,我跟您说一声。你看看情况,跟凤璋也知会一声。”
  凤仙儿:“啊?!”
  凤仙儿懵了,不过两秒钟的功夫,一起复习的好同学就变成初次标记的Alpha了,自家鲜嫩漂亮Omega就被Alpha摘走了。
  凤仙儿恍恍惚惚说:“那你们小心一点,孩子,孩子这件事情可得慎重考虑。”这才挂了电话。
  凤邱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和凤璋一说,他和师兄不会就是现实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了吧?
  不会,凤邱觉得自己肯定是勇敢而幸运的朱丽叶。
  晚上,凤邱和王薄州一顿缠绵缱绻,皮软骨酥,又窝在王薄州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跟王薄州确认:“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的。”
  王薄州心里想,小王八蛋,昨天分明是爱,今天就是喜欢了?感情降维这么快啊。
  凤邱絮絮叨叨说起自己中学和大学本科的故事,末了,问王薄州:“哥哥,你呢?你说说你的嘛!”
  王薄州抱着他,觉得凤邱怎么这么刚刚好,刚刚好地嵌在他的怀里。
  “我在高中的时候跟Omega父亲去了一座南方小城念书。总是下雨,我总是要带伞。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家,要不停地看书做题和参加竞赛。”
  凤邱听着,觉得十年前自己遇到的少年王薄州毫无违和感地直接融入了他的描述。
  孤高的,冷漠的总是一个人的少年,背黑色书包,穿蓝色球鞋,略长的头发遮住一点眉眼,深灰色的瞳孔有种近乎无情的清澈,好像某种晶石。
  “那你的寒暑假呢?”
  王薄州微微阖起眼睛:“我要去做家教和打工。父亲很辛苦。小邱,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对不起。”
  王薄州这时候才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他是一个被撕扯着长大浸满了苦的人,竟然得到了在蜂蜜罐子里泡出来的甜滋滋的凤邱。
  “啊我也没有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我的家庭情况其实也很复杂啦。我的妈妈是养女,我的舅舅又是个非常暴躁的独裁暴君,我小时候,不,现在依然还在生他们气。我有时候会想,妈妈为什么不能勇敢独立一些?舅舅为什么不能温柔可亲一些?但是我明白,勇敢独立的Omega很多,但他们不是我的妈妈,温柔可亲的Alpha很多,但他们不是我的舅舅。我就不去抱怨,接受现实比抱怨来得容易和快乐。”
  王薄州闭上眼睛:“嗯。小邱是聪明的孩子。”
  深夜,两人缠着睡作一块儿,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声声急促。
  两人被吵醒,王薄州抱抱凤邱,亲亲他的脸:“我去看看,小邱先睡。”
  但是凤邱没想到,王薄州这一晚出去,就没有回来。


第二十五章 未卜和重逢
  凤邱第二天醒来,发现另外半边床是凉的,以为王薄州早期,喊了两声没人应,又给他打电话,电话却变成了空号。
  凤邱一下子吓醒,一边锲而不舍地打电话,一边七手八脚地穿衣服。
  十几通电话都是空号。
  凤邱慌不择路,只能给王修和吴避珂打电话,两人都说他没联系他们,也不知去处。
  凤邱心里害怕,脑补出了深夜敲门杀人抛尸的桥段,吓得浑身哆嗦,一边哭,一边给凤璋打了电话。
  那头接起电话,又是一句冷嘲热讽:“凤少爷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凤邱哪里还管这话里的夹枪带棒,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喉咙哽住,再一开口,声音嘶哑哭腔浓浓:“舅舅……”
  “谁欺负你!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凤邱却不说自己处境,把王薄州的事情说了。
  凤璋恼怒不已,凤邱这孩子养了这许多年,最后竟然还是走了他妈的老路。
  “哭,哭什么哭?说!住在哪里!我来接你!”
  凤邱一边哭一边还央求:“那舅舅帮我找找他。”
  “小兔崽子!”
  凤璋气急败坏,可是依然妥协了。
  十五分钟以后,凤邱被凤璋的秘书直接载到市政大厅的市委书记办公室。
  凤邱哭得抽抽噎噎,肩膀一耸一耸,绷得衣服伶仃消瘦,眼睛也哭红了,可怜得要命。
  可是他身上一股和不知名Alpha初步标记后信息素融合的味道,清甜凛冽,是刚刚盛出来的放在银盏里的冰杏。
  凤璋坐在沙发上,眉目沉沉,暴躁地扯开领带:“这个Alpha是谁?底细总知道吧?不会跟你妈一样什么都不清楚就孩子都生了?”
  凤邱梗着一口气:“王薄州。清江大学的博士生,开一家生物能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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