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89节
先是一两个教众反应过来,紧接着十余人,再而后,百十人竟不约而同地齐声高呼:“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那呼喊声,一听便知,甚是惊喜和激动,在海风的裹挟下,传得也甚远。
俞莲舟和俞岱岩皆是一怔,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岳不群却是目光一闪,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自己所猜测的并无差错,想必是张翠山、殷素素和张无忌已然回归中土了。
念及此处,他心底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这只“蝴蝶”,并未对海外有多大影响。
否则,若是因自己引发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故,导致一些剧情和结局被改写,那可真要让人愧疚难安了。
俞岱岩满脸愕然,转头望向俞莲舟,问道:“殷姑娘?可是那位和五弟一起失踪的姑娘么?”
俞莲舟微微颔首,脸上也是难掩喜色,激动道:“十有八九便是了。你和她的那些梁子先暂且搁下,当务之急是要从这位殷姑娘身上,打探出五弟的下落。说不定,今日便能知晓五弟的踪迹了。”
俞岱岩亦是心潮澎湃,深以为然,笑道:“二哥所言极是,便依你之言。”
俞莲舟深吸一口气,提聚周身内力,声若洪钟般高声喊道:“贵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罢斗如何?”
与此同时,李天垣在船上亦是这般想法,在他心中,眼前与昆仑派的争斗再如何激烈,又怎能比得上教主千金的安危与归来重要。
当下,他亦是朗声道:“好!大家住手!”
在二人雄浑内力加持下,其声音愈发清晰响亮,瞬间就盖过了百十人嘈杂纷乱的声音。
众人只觉耳畔一阵轰鸣,甚至心生惊骇,原本喧闹混乱的船舱之上,刹那间便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天鹰教教众对堂主命令素来尊崇有加,更何况此刻是自家教主千金归来这般大事,自是毫不犹豫地纷纷收了兵刃。
而昆仑派众人,本就在这场争斗中彻底落于下风,此刻见有了休战的契机,也是求之不得,自然顺势停了下来。
一时间,只见那兵刃相交之声戛然而止,相斗正酣的众人各自跃开,分立两旁,静待后续之事。
就在这时,船下蓦然传来一道男声,打破了周遭突然而来的安静:“是俞莲舟俞师哥么?”
那声音之中,满溢着难以自抑的激动之情和不可置信等,情绪复杂到了极致。
俞莲舟冷不丁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出于本能,他下意识地高声回应道:“我正是俞莲舟……”
可话音刚落,他便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定在了原地,身躯微微一僵,神色也随之凝滞。
刹那间,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
俞莲舟的眼眸之中闪过复杂难明的光芒,嘴唇微微颤动,磕磕绊绊地惊叫道:“啊……啊……你……你……”
看着二哥的异常表现,一旁的俞岱岩一结合刚才那声呼唤,心中同样有了大胆的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二人只觉心潮澎湃得厉害,思绪也乱成一团麻,竟一时之间失了往日的沉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紧接着,那道声音再度划破虚空,清晰且笃定地传来:“小弟张翠山!”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仿若一柄重锤,直直砸落在俞莲舟和俞岱岩的心间,让他们在这须臾间,彻底呆立当场。
第137章 返回中土,变故
船上登时乱成一片,原本还在舍生忘死拼斗的一群人,此刻仿若泾渭分流,迅速分成了两拨。
只见天鹰教的教众们,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朝着另外一边船舷蜂拥而去。
这边,岳不群眸光一凛,先瞧见一根大木头“嗖”地被抛上了船,紧接着,一道灰色的身影跃了上来,借力在那木头上轻点,整个人便如苍鹰展翅,轻盈又迅猛地跃至船头之上。
俞莲舟与俞岱岩二人,本就心系五弟安危,此刻见到这身影出现,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立刻便抢步上前。
想他们师兄弟三人,分别十年之久,不知生死存亡,音信杳然,每念及此,忧心如焚。
此番相见,心中的欢喜与激动,实在难以自抑。
三个铁打的汉子,此时握紧对方的手,情不自禁相拥在一起,其中一人声音已然哽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与无尽欣喜,喊道:“二哥!三哥!?”
另外两人亦是眼眶泛红,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齐呼:“五弟!”
随后三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喉咙似被什么哽住,一时间,即使满心欢喜,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岳不群跟着踱步上前,他虽不像三位师兄那般涕泪横流,可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诸多感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岳不群细细打量这位五师兄,只见他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着一袭用兽皮精心织就的衣衫,头发与胡须肆意生长,相互纠缠,瞧着颇为粗犷杂乱。
然而,即便如此,那眉眼间的清秀之态,骨骼里透出的俊雅风姿,依旧清晰可辨,透着往昔书生的儒雅韵味,只是此刻泪流满面,略显狼狈罢了。
再看那边,天鹰教迎接殷素素,场面煞是隆重,另有一番大排场。
八只大海螺,呜呜吹起,李天垣李堂主站在最前列,封、程两个坛主并肩站在李堂主身后,其后站着百来名教众,气势不凡。
此时,大船与下方飘摇的木筏之间,已然稳稳搭上了跳板,七八名水手手持长篙,稳稳钩住木筏,确保其平稳无虞。
只见一位年轻少妇,身姿婀娜却透着飒爽,牵着一个孩童的手,稳步踏上跳板。
那少妇与孩童,打扮与张翠山如出一辙,身着兽皮,想来是长久漂泊海上,饱受海风侵袭,眼眸被吹得红了一些,皮肤也干裂粗糙,失了几分水润光泽。
可即便如此,那少妇的美貌仍是难掩,眉如远黛,天生丽质,即便海风粗粝,衣衫简陋,举手投足间依旧骄傲而自信,正是天鹰教教主千金,武当张翠山之妻,殷素素。
身旁那孩童,却长得虎头虎脑,颇有些憨态可掬,个头比同龄人要高挑壮实一些,透着几分质朴的英气,正是殷素素和张翠山的孩子,张无忌。
李天垣瞧见殷素素这般衣衫褴褛,又是毛,又是皮,还带着一个小孩儿,不禁微微一怔。
不过转瞬便笑意堆满双眸,声音爽朗道:“谢天谢地,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十年来,可把你爹爹急煞啦。”
殷素素闻言,赶忙盈盈下拜,姿态恭敬,口中说道:“师叔,你好!”
而后转头,对着张无忌柔声道,“快,向师叔祖磕头行礼。”
张无忌倒也乖巧听话,当即双膝跪地,咚咚磕头。
只是毕竟小孩子心性,陡然间见到船上这么多人,眼中满是好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住打量着四周,尤其是盯着李天垣看个不停。
殷素素起身,神色温婉,介绍道:“师叔,这是侄女的孩子,叫作无忌。”
李天垣又是一怔,随即仰头哈哈大笑,声震四方,喜道:“好极,好极!你爹爹如果知晓了,定要乐疯啦,女儿平安归家不说,还带来一个这么俊秀伶俐的小外孙。”
殷素素目光一扫,瞧见船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四下里鲜血四溅,不由脸色微变,低声问道:“师叔,对方是谁?怎会在此动起武来?”
李天垣神色一肃,沉声道:“是武当派和昆仑派的人。”
殷素素忆起适才丈夫大叫“俞师哥”,又见他跃上船后,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心中早有猜测,对方必有武当派的人在内。
此时听李天垣这么一说,柳眉轻蹙,轻声道:“师叔,最好别再动手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场纷争能想法子化解,便化解了才好。”
李天垣微微颔首,应道:“是!”
虽说李天垣身为师叔,辈分颇高,但在天鹰教中,天市堂地位稍逊,排名次于紫微堂,为内堂之末。
故而,谈及师门情谊,他自是长辈,该受晚辈之尊崇。
但在处理教务之时,殷素素的权位反而高于师叔,比他更具话语权,发号施令,众人亦是遵从不误。
且看另一边,俞莲舟、俞岱岩与张翠山三位武当豪杰,皆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又身列声名远扬的武当八侠之位。
先前哭哭啼啼,到底失了几分风范,此刻终于止住了泪水。
张翠山率先打破沉默,急切问道:“三哥,你这身子,怎的全然恢复了?”
这话虽说直白得有些唐突,可他们兄弟间情谊深厚,向来讲究赤诚相待,有话从不藏着掖着。
张翠山也笃定,三哥不会介怀这莽撞言语,定能懂他的关切与疑惑。
俞岱岩长叹一声,缓缓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啊。”
他抬眸,眼中都透着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害我之人,原是少林叛徒火工头陀的传人,隶属西域金刚门。这些年,我被困于残躯之苦,幸得师父耗费自身先天真气,为我调养良久。”
“而小师弟,更是雷厉风行,一举荡平金刚门,寻回接骨神药——黑玉断续膏,我这才得以脱了残疾之身,重归健全。”
张翠山闻听此言,仰头望向苍穹,动容道:“苍天有眼呐!三哥一生仁善,合该有此福报。”
俞岱岩微微颔首,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可转瞬,神色一肃,目光紧紧锁住张翠山,问道:“五弟,那殷素素,天鹰教教主之女,与你是何关系?”
俞岱岩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瘫痪岁月里,耳目之能远超常人,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绝世本事。
单瞧张翠山与殷素素的衣着神态,再加上隐隐捕捉到的只言片语,心中便已猜到七八分。
张翠山顿觉面皮一热,神色忸怩,嗫嚅道:“二哥、三哥,我流落海外那些年,幸得素素照拂,彼此扶持,共度患难。十年前,我们便结为夫妻,只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禀明师父,我怕……”
他心底满是忧虑,既怕师父怪罪自己娶了“魔教妖女”,更怕殷素素昔日血洗龙门镖局之事,引得武当不容。
俞莲舟闻言,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迅疾投向俞岱岩,心下暗忖:适才听得清楚,当年伤三哥之人,正是殷野王与殷素素兄妹,如今这殷素素竟成了五弟媳妇,此事棘手万分,该如何处置才好?
俞岱岩亦是一愣,刹那间,万千思绪纷至沓来,脑海中蓦地闪过岳不群昔日一番开导言语,尤其是关乎“亲者痛、仇者快”的话。
当下心下有了主意,旋即爽朗大笑:“五弟,这不怪你!若要等归了中土再禀明师父,咱那侄儿侄女,岂不得晚个十年八载才出世?哈哈!”
俞岱岩既已表态,俞莲舟纵有满心复杂情绪,也不便挑明,只是望向张翠山的眼神,满是纠结,有痛恨、有惋惜,五味杂陈,恰似利刃绞心。
三弟是被五弟媳所伤,这往后该怎生是好?可又转念一想,既然三弟没当场戳破,或许尚有转圜余地?
张翠山心思单纯,没琢磨二哥三哥这番话,只记起先前三哥方才所说之话,好奇问道:“三哥,你方才是说,小师弟一人荡平了金刚门??”
话语间,满是惊讶之色,毕竟他十年前下山时,小师弟才刚拜入师父门下,十年时间竟能修炼到如此地步吗?还是说金刚门很弱?
“确实如此。”俞莲舟和俞岱岩二人异口同声道,这个小师弟确实带给他们不少的惊喜。
当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间,便将岳不群这个小师弟的妖孽之处,讲了个一清二楚。
“见过五师兄!”岳不群见状,也跟着上前见礼到。
张翠山也傻眼了,自己虽然知道这个小师弟天赋妖孽,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妖孽啊??!
观其气息,这个小师弟如今的修为已然超过了自己,丝毫不弱于两位师兄。
而且张翠山也听得十分清楚,两位师兄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话语中对这个小师弟更是推崇备至。
随后,张翠山仿若才从狂喜中回过神来,他满脸笑意,冲着不远处兴奋喊道:“素素,快过来,来见见我二哥、三哥……还有八弟!”
平日里,张翠山本是个极为精细、行事谨慎之人,可此刻,三哥俞岱岩竟然安然现身。
这般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几乎将他的理智瞬间淹没,满心都是重逢的欢喜,哪里还顾得上深思其他,当下便迫不及待地唤殷素素前来。
殷素素正满心欢喜地朝这边快步走来,可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俞岱岩的身影后,脸色骤然大变,刹那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刚才只道是有武当派里相熟的师兄,所以张翠山才会那么激动。
如今才发现,竟然还有当年被他暗算的俞岱岩竟然也在。
一旁的张无忌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小手握住殷素素的手,只觉那手心一片冰凉,不禁满心疑惑,仰起头奇道:“娘,您这是怎么啦?”
李天垣瞧出情形不对,赶忙凑近殷素素,将嘴唇几乎贴到她耳畔,眼角余光还不时扫向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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