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1014节
费南德斯:“…你最好在我面前尊重点我的上司。”
“好的。”
罗兰乖巧点头,顿了顿:“我听我的恋人说。”
费南德斯给了他一拳。
“…顾问的数量是有限的。就像‘队长’和‘副官’。大概,你认为瓦伦丁女士希望我们借由这个肮脏的案子,把弗朗西斯·惠特尔从顾问的位置上扯下来——在对方顶着天才称号的同时?”
费南德斯颔首。
“你终于有些正常人的逻辑了。”
罗兰:……
“但不是正确答案,”熊人咧开嘴,笑得没那么真诚:“…朱莉·瓦伦丁绝不因为顾问的位置。罗兰,我之所以说她为了‘私欲’,指的是…”
车厢安静了片刻。
“她的孩子。”
“孩子?”罗兰一怔。
“孩子,”费南德斯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罗兰的口袋,从副官小皮匣子里抽出一支雪茄,几根火柴烤香,用牙齿撕掉茄帽:“…她曾经有个孩子。你也知道她父亲是干什么的,理所当然,女儿也会追随父亲的步伐…”
军情局。
那可是个忙碌的地方。
“忙忙忙,忙的要命。我可在那儿活不了半天——你瞧,当女人忙起来,不也一样顾不上孩子?”
“佣人?”罗兰问。
“这就说明你还不太了解军情局是个什么地方,”费南德斯声音淡淡:“…她把孩子委托给一个‘最好的朋友’照看——专业、熟练,甚至有一家小型孤儿院的朋友…我不太想讲经过,你大概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这可不是个好结局。
“所以我才说是‘私欲’——我倒不意外你和她的友谊,但凡是个有姿色的女人,你就总能通过奇奇怪怪的案子和对方结交…”
罗兰无奈:“费南德斯。”
费南德斯摆手:“那是你们之间的私事。罗兰,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还记得你从监察局出来的那天,是谁去接的你吗?朱莉·瓦伦丁没有那么简单——她有个非常麻烦的父亲,自己也是个麻烦缠身的人…”
“如果你还没有用上攻城锤…一切都还来得及。个人建议,离她远一点。”
罗兰:……
他的确被伦敦这座城市污染了。
一年前。
他压根听不明白这句话里的‘攻城锤’是什么意思。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我们之间甚至都不存在友谊,费南德斯。只是一场交易。”
队长斜眼瞥着他,喉咙里发着猪一样的哼哼声。
“‘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伦敦城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执行官了,是不是?朱莉·瓦伦丁能和伊妮德大人说上话,却非要找你,是不是?”
阴阳怪气里总有些难以察觉的嫉妒。
“打一开始,我就不支持你和你的朋友查什么‘死猫案’——城市里到处都是尸体,多出几条猫,又有什么稀罕的。”
好吧。
是你先的。
罗兰叹了口气,用他听过最矫揉造作的语气说话:
“行吧,费南德斯。可即便我多了个情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该嫉妒你才对…你可是有一条‘女人亲手编织的水晶珠’——戴两年,就要变成不朽者了…天哪!白水晶!我一辈子都买不起一枚…”
费南德斯想用腰带勒死他。
“闭上嘴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姑娘和成熟女人之间的区别——她们还没有女仆懂得照顾人!”
太勉强了,队长。
“对极了,她们连白水晶都不知——”
车厢外。
驾车的车夫忽然感到一阵晃动。
几声闷响。
“两位?”
他一手扯着绳子,扭过头朝后面嚷了一句。
片刻。
有人粗声粗气地回答。
“…只是一只蟑螂。”
车夫嘟囔两声,没再问,刚要转回去,又听车厢里有人喊:
“蟑螂背着一颗白水晶。”
咚咚——
又剧烈摇晃了几下。
车夫:……
「乐园」的迎接仪式符合阿米莉亚夫人一贯的勤俭作风,只领了两个护工在门口等——这也是罗兰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萝丝小姐。
「太假了。」
「我几乎能听见它们两个的哀嚎——该被绞死的罪犯都不会在前一晚受这样的折磨。」
罗兰笑眯眯朝等在远处的金斯莱招手,又转向站在伯恩斯夫人身边,一脸期待的萝丝。
“你今天真漂亮。”
“真的?”少女托了托卷翘的发尾,轻咳两声:“…别的呢。”
趁罗兰停顿,金斯莱顺势上前打了招呼。
“日安,雪莱小姐。”
萝丝:……
“您来得真早。”少女假笑屈膝。
金斯莱掏出怀表,看看萝丝,看看罗兰,不禁面露疑色:“时间…不是正好吗…?”
「就这样的白痴,你好意思拆散他和那个护工?」
第965章 Ch964 应得的公平
阿米莉亚夫人受宠若惊。
因为她发现,前些日子那两位绅士竟然和伯恩斯女士谈笑风生,而后者还在话语中时不时透露出某种异样的尊重——这就表明,他们的地位绝对不亚于伯恩斯,甚至高于她。
——阿米莉亚可不认为,年纪轻轻的男人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尊重。
姓氏。
背景。
阿米莉亚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走大运了。
“夫人?”
汉斯跟在身后,小声道:“已经都安置好了。他们会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
阿米莉亚满面春风,嘴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别出乱子,汉斯。”
“请您放心。”
罗兰在步入孤儿院的瞬间,就感到一股奇特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躯体。冰凉粘稠的物质菌毯般铺满肌肤,又在引起异样的刹那间消失。
「场」。
看来…
弗洛伦斯小姐的动作很快。
罗兰掂了掂手杖,眯起眼睛,环视众人——实际上,他只关注了伯恩斯那一侧。
他直觉一向大于逻辑,总感觉这位‘罗莎琳德’女士身上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
「你认为她是仪式者?」
-
说不好。
「不少人盯着她。如果她是,隐瞒也合情合理。」
-
我不是说仪式者。
「那是什么?」
-
人偶和人的区别。
罗兰也很难给扳手讲清楚自己究竟觉着哪里不对劲——坦白说,哪怕伯恩斯女士是一位仪式者,只要不是邪教徒,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感觉又上了你的当。”
费南德斯站在他身后,抱着胳膊。
每一位正式仪式者都能感知到方才突然而至的「场」,更何况一名身经百战的四环。
这不是个好消息。
要么,这孤儿院里有一只接近怨灵的怪物,要么,就是有数量多到让人发麻的幽魂。
两个选项都不和费南德斯的心意。
他眯着眼,望了望头顶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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